一片酸痛感,渡亲治却顾不上这个,他脸色发白地看着前方跪在地上捂着脸的人影。
“你……”他喃喃道:“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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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我在上一章加了一千多字好像,大家可以重新看看,不然衔接不上
那人没说话, 手掌抵在脸上一言不发。
渡亲治的脸色彻底白了,无数糟糕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个遍,他表情僵硬:“花卷学长?”
发生碰撞的位置就在桐岛伊真的后方,他蹲下来看了一眼,皱着眉问:“流鼻血了?”
众人下意识围了过来,及川彻的脸上失去了笑意,神色严肃下来:“手拿开看看。”
花卷贵大缓过神,终于放下了手,露出带着点湿润的半张脸,他虚弱地看向渡亲治:“如果我鼻梁断了,你要负责我整容的钱。”
那一手肘结结实实撞在了鼻梁上,一瞬间痛得他脑袋里天旋地转。
还有心情开玩笑, 那就是问题不大。
桐岛伊真毫不拖泥带水地站了起来:“没事就起来。”
及川彻的表情丝滑转变,跟着站直后嫌弃道:“这就哭了?”
花卷贵大被这两人翻脸无情的速度惊呆了,他龇牙咧嘴地起身,怒目而视:“生理性泪水懂不懂啊!你们突然被来这么一下难道能控制得住?”
岩泉一见他已经活蹦乱跳起来, 松了口气:“好了, 没事就行, 你们倒是稍微注意点啊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花卷贵大摸了摸鼻子, 又涩又痛, 但比起最开始好了不少。
渡亲治狂跳的心脏仍然没有平息, 他惊魂未定地呆在原地。
球场上的碰撞总是伴随着意外,这次没出事只是运气好……不,如果不是我离开原来的位置,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啊。
“渡。”花卷贵大忽然说。
渡亲治不安地看过去。
花卷贵大看起来不太好意思:“抱歉了,我刚刚不该过去的,明明你也能接住, 但如果我鼻梁断了你还是要替我付钱。”
他自认幽默地开了个玩笑。
渡亲治想说你为什么要道歉?是我的原因啊……
但他只是勉强笑了笑:“好。”
一网之隔,黑尾铁朗看了几眼:“看起来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孤爪研磨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。
场边的裁判打了个手势。
解说如释重负:“似乎是虚惊一场啊,不过这场比赛未免也太多灾多难了吧?”
“哈哈哈,两边都有人比较倒霉啊,是不是春节时没去神社祭拜?”另一个解说幽默接话,在看到场上开始动作时语气立刻正经起来:“那么——比赛继续。”
目前的开局还能接受,双方比分到达持平,就看哪一方能率先打破局面。
山本猛虎用力压了压排球,在无数目光中调整好姿势,手上的物体在下一刻脱离掌心。
“砰——!”
桐岛伊真的视线随着空中的弧线转移,带着轻微怪异的角度和力道向他散发着一个消息——
出界。
他心里笃定。
渡亲治的脸色变幻不定,飞悬至眼前的球遮住了他瞳孔中多余的情绪。
这一球是界内吗?是界内的吧……我应该再多等一会儿,可是万一因此错过了接球的最佳时机呢?我不能再犯错了……至少不要再犯错了。
他的身体猛地窜了出去,手臂准确无误地截到了这一球,在感受到重量的瞬间,脸上的表情却茫然了一秒。
但无论如何,球已经在肌肉记忆中飞向了既定的方向,看起来一切完美。
“?”桐岛伊真顿了一下,只得移动脚步。
及川彻立刻抬起手,他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,把这一球轻巧抛出。
国见英跨到中场,在前方岩泉一的身影落下后才踩线起跳,对面的拦网已经开始落下,他找准空挡用力一扣。
音驹的拦网被岩泉一真情实感的掩护骗了个措手不及,错过了最佳的防守时段,几人的脸上充斥着懊悔,却没有惊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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