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抓耳挠腮的开始狡辩自己没有偷东西,是妖怪无缘无故的报复。
但他狡辩的很苍白,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有偷,却有人能证明那屋子只针对不守规矩的人。
曾见山脸色有些难看,本想给何承找点麻烦,没想到落了个这么尴尬的境地。
他看向何承道:“师父,没有管教好手下的人是我之过,今日本是想请师父小聚片刻,我听闻师父已许久未能登台说书,生活怕是有些难处,便想拿些银钱孝敬师父。”
季婉言道:“得了啊,刚刚咄咄逼人的也是你,没见你多孝顺啊。”
曾见山:……好烦啊,这人能不能滚开。
何承冷漠道:“别叫我师父,我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
当年两家酒楼闹的事情,京城的人也略有耳闻。
曾见山上前一步,面上一副顺从的模样,嘴上却说道:“师父,人活着不就为了谋生吗,若是有更好的去处,为何不去呢。”
“您看看您如今,多久未曾登台说书了,多久没有收入了,连同这座酒楼,再这样下去,要不了多久东家就得倒贴钱了。”
何承气愤道:“你要为自己谋生,为自己谋更好的去处,你大可以去,但你却偏偏要把别人往泥地里踩着爬上去,你这是无耻!”
他无比后悔当年因为一时心软,将还是乞丐的他捡回去,倾囊相授。
曾见山怜悯的看着他,“师父,你这又是何必呢,这么多年反复讲着老书,直到自己再没了上台的机会,听说前些日子病了都没钱抓药吃。”
“真当京城的说书人只你一个了吗,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若是从前,何承听到这些话是一定会愤怒,会厉声与他争论,会发了疯的想把他赶走。
但今日,他莫名的没有那么生气了。
想到那本即将被自己说出的故事,他知道这个故事一定会让人喜欢,会让很多人喜欢,会传遍大街小巷。
“是吗。”何承拍了拍多了几条褶皱的衣摆,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,面色平静,“今日我上台说书,你不如留下一同倾听。”
“这是我等了许多年等到的故事。”
“绝对,精彩纷呈。”
感情整个店就她在干活?
曾见山蹙眉,眼皮跳了跳,他脑子里搜索着京城的那些话本子,最近可没有出来什么新的故事。
“师父这么自信?是终于肯去说曾经那些你认为上不得台面的故事了?”
何承懒得搭理他,径直从他身边掠过,他走上台。
围观的百姓原先还不打算留下来听什么书,但两人的对立争执让他们对何承的故事也有了几分好奇心。
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,能让何承这么挑剔的人都拍案叫绝。
曾见山见人往里头挤,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没想到今日这一趟,没有踩着何承的脸,倒是给酒楼招揽了生意。
张昌上前问道:“曾先生,咱们要留这吗。”
曾见山当然要留下,他倒要看看,何承能拿出什么好故事。
而他留下,为的也是找机会搅局。
就算招揽了这么多人又如何,何承又能留住多少呢。
他冷笑一声,心下猜测何承是在打肿脸充胖子,要么就是自以为是。
毕竟市面上的话本子一有新的就会被送到他房中。
他认为好的故事,都在第一时间就挑选出来讲了。
何承此刻再讲,也不过是说他说剩下的,要么,就是他挑剩下的。
季大富在闹剧结束了才从后头出来,他在后头抓耳挠腮了好长时间,没有后续啊,看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。
本来要出来找何承要后续,一出来就看到下头座无虚席,他差点以为自己熬夜熬昏头了。
他的酒楼一天多少人他心里没数吗。
这都是打哪来的。
天上掉下来的吗?
季大富这就要躲到后头去,却被季婉言一把抓住。
她双目噌亮,“爹,快趁这一波赶紧赚一笔,再好好宣传一下,说不定这就是咱们东山再起的开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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