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边有路人经过,我听到窗外刮得呼呼响的风声,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变,我哥还是像小时候一样。而我也是。
临走前我说给我叔的一万块钱,我说那钱是林远珩准备的,其实也无可厚非。因为我知道这些年我哥给我婶和我叔打过很多次钱,我这么匆匆忙忙地给这一点实在不算什么。
那晚,我们开车回去后我和我哥两个人一起洗的澡。但是那一次我们没有做,只是一直在接吻,我哥一直不停地吻我。
可那吻却又不带情欲,是那种神圣的,温馨的,在确定什么事情一样,像是在找我。
这是我第一次从我哥身上感受到那种非常明显的不安全感,这是我第一次开始想要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我大致能知道轮廓,可是却不知道一些细节。
我想,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弄清楚。
我其实经常会想,如果能够在某一天下午睁开眼睛,发现一切都变成了十几年前的一个午后会怎么样。
我觉得,我应该会很开心。
小的时候受过很多委屈,有很多藏在心里不敢拿出来想的难过的事情,也有遗憾。有的事情是我和我哥一起受的,有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。那些事情有跨越时间的能力,跃迁过无数粒子后变成藏在我胃里一枚带血的结石渣子,每次吃到和曾经相似的东西都会感受到它的刺痛。我想,它应该是已经融进了我的血肉里,取不出来了。
如果能够改变曾经的一点点事情,说不定会让那些疼痛的回路闭合得没那么完全。但我知道,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的。
家附近有一座彩色的摩天轮,房子租好的第二天我哥就带我去坐了。
可那玩意儿坐上去才知道原来那么吓人。我瞪着我哥问他是不是故意的,他竟不要脸地一点头承认了。
“如果太害怕的话,就做点别的事转移注意好了。”
他把我抱到腿上吻我,我一下子没摸清他的路数,以为他是想亲吻,便顺着他的意任他亲。可亲着亲着他突然伸手往下。
“你别,这是在外面……”
我下意识闭上嘴,我哥扶着我的腰慢慢用力,我一手支在摩天轮的透明玻璃窗上,一只手抱着他的肩。
高空中应该是不会有人听到任何声音的,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把那些细碎的喘吸声咽下肚子。
“小屿,抬头。”
我艰难地从他肩上抬起头来,我哥仰起头吻住我。外面天空中绽放了一朵好大的烟花,我用余光看到它往下坠落的金线,身下也像是那些烟花一样直冲云霄里。
“呜……”
我靠在我哥身上,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肩膀。
这时我才明白这家伙出门前带那么大一卷纸的目的。
这一次我觉得他是有意的,他像是要掩盖一些事而分散我那段时间的注意力。这更坚定了我要好好弄清楚他在想什么的目的。
我又开始我最心烦的事情,找工作。
我哥在国内也有相应的合作方和品牌方和相关的的模特业务,他的规划倒是还挺稳定的,可我却没什么着落。虽然他没有催过我,但是我觉得我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一回来之后,我就越发感觉到了就业形势的艰难。且不说我曾经是戴罪之身,光用我现在的技能在人才市场也颇为泛滥,根本没有就业竞争力。
由于国内法律和国外法律的不同,根据不同的体系下我的罪名其实也是不一样的。如果是在国内的话,究其法院审理,其实我如果请一个好一点的律师,倒有可能视我无罪。
可是即便那家伙当时又吸又带枪,可是当时的案件归属地是在国外,国外体制不一样,审理结果不一样。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禁毒的重要性了,从这个角度来看,我国法律倒还人性化和完备一些。
我的案件交于国内海关办处理的时候,上面最后还是批了准许,虽然各种方面来看我也是受害者,但是仍然留了案底。
对于我在国内求职的过程,我并不想说得太过于详尽,因为那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。hr无论是在国内国外都不是什么讨喜的角色,虽然我知道他们也很难办,但是我更不好办。
这里和伦敦的fip(fall terview progra)有点类似,但实际情况上还是有一些区别。
虽然不好以一概全,可按大部分情况来讲,现如今求职就好比锒铛入狱查户口,从祖上十八代一直问到现今情感状况和对象发生到哪一步。年龄婚姻籍贯家里几口人这些均为无需多言的必填项,甚至有一家企业求职表上还像体检表一样写了个血型,然后冒号。
我满脸问号却假装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出声。
收集血型干嘛?
工作时期会有流血事故以至于要收集我们的血型给我们输血吗?
末了,这些常规流程走完后还要问一些匪夷所思的问题来恶心人。
比如说打算什么时候找女朋友?为什么不找?是找不到吗?难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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