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渝把自己能回复的都回复了,她觉得很感动,虽然大部分粉丝她都见不到,在路上擦肩而过也认不出来,但他们比生活中多数人都离她更近,更清楚她的近况,她的内心。
因为粉丝想看她的生日vlog,方渝马上就打开电脑坐在书桌前剪好发布了,真的有不少人在线蹲守,她一发出来,播放量就开始不断上涨。
“小鱼是不是在窥屏!这么有求必应简直就是暗恋我们!”
“我的天啊是谁这么幸运看到现场版的鱼姐和衡狗了,我好嫉妒。”
“鱼暂停的那一下是啥!我要听你们的悄悄话!还有就是这氛围完全小情侣,裴哥楼下等着给鱼惊喜,礼物也好用心,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真的谈了!”
虽然这天很忙,但方渝却觉得她过了一个很好的生日,收到了爸爸妈妈和好朋友的祝福,吃饭的时候跟裴舒衡拍了许多照片,他选的餐厅很好吃,蛋糕即便历经颠簸也没有变形,在她吹蜡烛许愿的时候依旧挺拔漂亮。
面对荧荧跳动的烛火,她默默地许了三个愿望,第一个是梦想成真,有一天成为真正的大摄影师,第二个是就算不能成为摄影师,她希望自己能够一直把账号做下去,第三个是如果可以的话,请让裴舒衡也喜欢上她。
这三个愿望目前看起来都还渺茫,但方渝想,在心里说给自己的话,不切实际一点也没关系的吧。
周末方渝回了父母家,周日傍晚的时候她躺在沙发上边看电影边吃零食,向书琴忽然说:“你不是跟你同事轮流给副总扫地吗,下周是不是轮到你了。”
要不是向书琴说,方渝已经把这事儿忘了,她叼着根鱿鱼条含含糊糊地说是,向书琴又道:“你之前说周一的卫生都是周日晚上搞,你怎么还不去?”
“我明天早上去吧,今天这么晚,不想再跑了。”方渝说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,她发现周末副总经常不去办公室,就算到了也顶多是从笔筒里抽支笔用一用,如果别的东西都没弄乱,那她明早提前点到,趁副总去公园锻炼的时候整理也来得及。
向书琴连珠炮一样发问:“你问过别人了?能早上去?”
方渝吃鱿鱼条的动作慢了下来,向书琴总是这样,对她生活中的所有细节寻根究底,用无谓的紧张和担心打碎她微小的舒适和愉悦。
“问过,能去。”方渝说。
其实她没问过,因为同事都告诉她副总早上到得特别早,只能晚上去,但她觉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,应该也不算一件特别大的事情。
向书琴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,而方渝抱着ipad,不再跟她说话了。
第二天方渝提前了十分钟起床,在早高峰之前打了个车去公司,八点多一点就到了,坐电梯上楼之后,她把包放在自己工位上,去了副总办公室门口。
办公楼太老旧,副总的门板上横着裂了一道缝,她知道同事们经常透过这道缝隙观察副总的行踪,于是也凑了上去。
发现副总不在之后,方渝就推开了门,这回副总大概是周末多待了一会儿,烟灰缸里横七竖八插着一堆烟头,烟灰混着水黑漆漆地粘在缸底,茶杯也都用了,里面剩了半缸水。
方渝用两根手指拎着烟灰缸,伸长胳膊让它离自己远远的,她走到垃圾桶旁边,倒着把烟灰缸叩干净,又回去刷杯子。
把所有事都做完之后,她给副总屋里的塑料脸盆换了水,端着回去一开门,猝不及防被坐在里面的副总吓了一跳。
对方也有些愕然,方渝连忙道歉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您在里面。”
她迅速把塑料盆放下,带上门走了。
如果是刚毕业才到公司那会儿,方渝一定会觉得尴尬,但现在她却有些无所谓了,也许是因为那一缸难看的烟头像把她的自尊碾成灰,一起细细密密地混在了缸底。
她甚至想,如果副总觉得不满,说不定会不让她整理办公室了。
傍晚方渝下班回到公寓,向书琴给她来了电话,她一接起来,向书琴还是立即问起打扫卫生的事情。
方渝说快扫完的时候碰上了副总,向书琴立刻焦急道:“你没跟他解释一下你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有什么好解释的,没人在意。”方渝说。
向书琴下意识开始数落她:“你这孩子,你这样以后在职场上怎么办?”
方渝起初还耐着性子听了几句,然而她越听越烦,最后没忍住把电话挂了。
那些话就像一堆被水打湿的废纸壳,颜色灰败,在方渝心里软烂膨胀,哪哪都不舒服。
她急切地需要转移注意力,拿出手机翻了翻,给宁意打了电话。
宁意很快接了,背景音略有些嘈杂:“小鱼,我在酒吧呢,怎么了?”
“你忙吗?”方渝问。
宁意说:“还好,你等一下哦,吧台上太吵了,我到休息室跟你说。”
方渝跟宁意讲了刚受的委屈,宁意耐心地听着,安慰了方渝几句,又说:“我妈也这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