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她拿出王醒身上的遗书,起身准备去找靳鸿一趟。
&esp;&esp;“既然这边没有线索,那就只能去曲贤镇,找到这三个人的老家,查查他们的底细。”
&esp;&esp;白恕闻言主动请缨:“我去吧,我之前也在那边做过活,可以抄山路过去,来回大概一个月就够。”
&esp;&esp;林山倦点点头,她知道这事儿急也急不得,现在的时代交通就是这么滞后,只能凭四个蹄子的马来跨越距离。
&esp;&esp;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她转向齐圳,“走,我们去一趟靳鸿那,对一下笔迹。”
&esp;&esp;才要出门,卢丰又带着几个本子过来拦住她:“林司,这些案子都结清了,您盖个印。”
&esp;&esp;林山倦粗略翻翻,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,一边盖一边问起他:“今儿是不是新来个人?”
&esp;&esp;卢丰想了几秒,摇摇头,“如果是新状元楚扩的话,他过会就到。”
&esp;&esp;林山倦垂下眸子,盖上最后一个印。
&esp;&esp;“他来之后,盯着他点,案子的事尽量别经他手了。”
&esp;&esp;卢丰这个人好就好在只干活不提问,尽管突然来这么个人,听林山倦的交代似乎还没那么简单,但仍旧不多话,只是应下。
&esp;&esp;“您放心,等他来了,下官就叫他来编案房做差,都是些结了的案子,不怕出差错。”
&esp;&esp;卢丰这人做事细致,底子也干净,他顾念长公主的提拔,也绝不会背叛,林山倦对他都是放心的。
&esp;&esp;主要是人家太能干了,这清政司大大小小的事,除了上次和这次的命案,所有的妻妾争斗都是卢丰在料理。
&esp;&esp;正说话间,司属进来通禀。
&esp;&esp;“林司,新来的监院来了,在外头候着呢。”
&esp;&esp;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林山倦倒也不急着去找靳鸿,她更想先看看这个状元。
&esp;&esp;“叫他进来吧。”
&esp;&esp;不多时,齐圳带着一个穿着绯色官袍,面容清秀的男子昂首阔步进来。
&esp;&esp;他略一抬眼,顿时被坐在上首的林山倦吸引了目光。
&esp;&esp;这女子同他以往见过的柔美不同,好似暗含锋锐,眉宇间的冷意更是点睛之笔,将她的疏离修饰得更加明显。
&esp;&esp;女驸马,并不是令人见之作呕的臭女人,反倒是如此胜过男子的风流情态,他难免多看几眼。
&esp;&esp;这人直白的眼神惹得齐圳十分不快,用力撞了下楚扩的胳膊,后者才回了神,赶忙行了礼。
&esp;&esp;“下官是新到任清政司监院,楚扩,参见林司!”
&esp;&esp;林山倦无所谓地摆摆手,“起来吧,我清政司没什么太多的规矩,做好手上的事就行,没必要每天都来见个礼。”
&esp;&esp;楚扩有些讶异地看她一眼,随即起身:“是,下官记住了。”
&esp;&esp;林山倦点点头,主动引见卢丰:“这位是掌事卢丰卢大人,你才过来,不熟悉事务,便先跟着卢大人学学看看,卢大人博学多识,也能多教你点东西。”
&esp;&esp;卢丰听到这些高度赞扬的词藻之后眼睛都睁圆了,心里的气球瞬间被吹到膨胀,毫不客气地轻咳一声接下任务。
&esp;&esp;楚扩也做出感激的样子,拱手道:“多谢林司体谅。”
&esp;&esp;林山倦没说话,朝卢丰使了个眼神。
&esp;&esp;卢丰了然,上前一步:“楚监院,咱们走吧。”
&esp;&esp;林山倦也站起身:“走吧,咱们也该去找靳鸿大人了,拿上遗书。”
&esp;&esp;齐圳点点头,把遗书揣在怀里,两人骑马直奔靳鸿的府邸。
&esp;&esp;靳鸿是个老实人,自从接了文试主考的工作,往来送礼试探的人不在少数,都被他一张铁面拒绝了,也因此落了个“不好相与”的名头。
&esp;&esp;不过听说林山倦来,知道这是皇上的人,便赶紧把人请进来。
&esp;&esp;一杯茶下肚,几人直奔主题,去书房看这次的试卷。
&esp;&esp;靳鸿是个爱读书的人,为什么这么说呢?因为林山倦鲜少看到有人能把书摞得和承重墙一样高,甚至地上都摆满了书,被木架子托离地面,一摞又一摞摆满了整间屋子。
&esp;&esp;这些书之间的缝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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