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。
&esp;&esp;“昭文寺在崇仁坊,离山阳长公主府以及咱们府上都近。”裴琢玉也是有私心的,崔萦到时候读书,总不能离平康、崇仁二坊太远。要是在长安郊野,那来来去去得多辛苦啊。
&esp;&esp;“颜娘子已经抵达长安了,这事情正好交托她去办。”宁轻衣道,总不好事事都压在裴琢玉身上。姑母介绍的人都是有本事,卢夫人能将集书馆管理得井井有条,而学馆呢,正好让颜娘子来主持。
&esp;&esp;言语间将未来要做的事情敲定,裴琢玉大松一口气。
&esp;&esp;她捉着宁轻衣的手,又道:“殿下近来身体大好。”
&esp;&esp;宁轻衣眉眼带笑:“多亏有琢玉在呢。”顿了顿,又说,“可总不好用这样的面貌示人。”毕竟她好了,对一些人来说,并不是好事。
&esp;&esp;裴琢玉眉头微微蹙起,控制不住想到一些恶事。想当年,殿下身体也是时好时坏,这其中谁在“用功”,都不用刻意挑出来了。为了以病态示人,公主会重蹈覆辙吗?裴琢玉警觉起来,薄唇一抿,压低声音,问道:“殿下准备如何?”
&esp;&esp;如果要她跟裴治那样做,她不会愿意的。
&esp;&esp;她宁愿一走了之,再也不管此间事。
&esp;&esp;宁轻衣在裴琢玉的身上看到一丝审视、一点冷淡,她佯装不知,只是笑道:“只能大力投钱塑金身、抄经文祈福了。”她病得久,尚药局那边的人极少来,一些试探也消失了。
&esp;&esp;看裴琢玉神色缓和,宁轻衣才慢条斯理说:“长安不止一个‘昭文寺’。”若只选了昭文寺,恐怕一些人会生出怨怼。那帮人她就算不愿意用,但也不想将对方推到诸王那边,成为兄弟们的助力。
&esp;&esp;“岂不是很费钱?”裴琢玉道,没等宁轻衣应答,她又笑了笑说,“江山无价。”
&esp;&esp;宁轻衣笑道:“钱是最不缺的东西。”
&esp;&esp;贫困的裴琢玉语塞,伸手掂了掂自己的荷包,其中一些还是崔萦存放在她这的。
&esp;&esp;“缺钱?”宁轻衣问。
&esp;&esp;裴琢玉蹙眉。
&esp;&esp;说缺吧身上哪样东西能便宜了?说不缺吧,的确没几个钱能用,虽然她现在也不大有用处。
&esp;&esp;宁轻衣偏头:“不给。”
&esp;&esp;裴琢玉眨眼,问她:“为什么?”
&esp;&esp;宁轻衣漫不经心说:“怕你远走高飞啊。”
&esp;&esp;裴琢玉:“要走的话,身无分文也能走。”
&esp;&esp;宁轻衣:“……”她捶了裴琢玉一把,故作恼怒地瞪她,“你会不会说话?”
&esp;&esp;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?这话也真是够扎心的,毕竟当年流放途中的“囚徒”,也没几个钱。
&esp;&esp;裴琢玉捉住宁轻衣的手,笑了起来,承诺说:“不走。”
&esp;&esp;简单的两个字,让宁轻衣才堆起的些微不快,立马作烟消云散了。
&esp;&esp;第39章 昭文尼寺
&esp;&esp;说是学堂之事交托给颜真言处理,可临到那日,裴琢玉恰好得了空闲,思来想去,仍旧决定走一趟。
&esp;&esp;崇仁坊,昭文寺中。
&esp;&esp;静安拨弄着佛珠,心中略显不安。
&esp;&esp;七月的天,仍旧炎浪如潮,她心中却是一片寒凉,生怕寺中几十号人没了出路。
&esp;&esp;昭文寺没了扶持,香火并不鼎盛,来这里出家的有仕宦之家的夫人,可要说权势,也没多少,如果碰到了硬钉子,都一样的无助。
&esp;&esp;昭文寺的位置太好,位于与皇城相连的崇仁坊,近年来遭到的凌迫越来越多,何止是名下的良田遭到权贵的侵夺?实际上连寺庙都未必保得住。这边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,他们要扩建宅邸,旗鼓相当的同僚不好碰,但却是能够侵夺昭文寺田地的。只是山阳长公主偶尔会来寺庙听讲经,那帮人才不敢做得太过分。
&esp;&esp;但昭文寺到底凋敝了下来,当年数百尼师的胜景早已不存,如今只剩几十人,以及收容的无家可归的可怜人。
&esp;&esp;“那位殿下如何作想的?”
&esp;&esp;“尚不知。”静安的面色泛白,握住珠串的指尖也因用力过度掐成了白色。正私语间,寺中的尼师匆匆忙忙来通报,说是清河公主府的人抵达了。静安唱了一声佛号,忙整理形容,快步出门去迎接。
&esp;&esp;裴琢玉跟着颜真言一块
第一版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