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就不会被骗了,人体从高层坠落砸在地上闷响早就将她的希望和庆幸砸得粉碎了。
有一道蜿蜒的血液流到她的面前,郁悯一动不动,任由鞋底被染红。
直到举着喇叭的女警到她身边:“女士,女士!您没事吧?您是……认识当事人吗?”
“不认识。”
女警语气严厉起来:“那请您离开离开这里,不要破坏现场!”
“哦,对不起。”
刚转身走出两步,她又被叫住了。
烈日炎炎中,一个撑着像是能扛十级台风的黑伞的高大男人向她走过来。
跟及时从地下赶来上班的黑无常似的。
“你是酒店的住客?”
“嗯。”
“刚从外面回来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怎么不进去?”
庄杳跟他对视两秒:“酒店门口都这样了谁敢过去啊?”
“吓到了?”
“……”
黑伞倒下来,挡住了庄杳的大部分视野:“吓到了还一直盯着看,我还以为你跟死者认识呢。走吧!”
庄杳重新转身,但没走出十米远又停下来,仰头看了看遮天蔽日的黑伞,又看向比她慢了几步却一直紧随其后的高大男人:“警察同志,您跟着我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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