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还有些熟悉的面孔——譬如七海海,灰原雄等人。
悟旁边特意留了个空位,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。
“那么,人都到齐了,我就长话短说吧。”夜蛾坐于办公桌前,双手合十,神色肃穆道,“叫你们过来,是通知一件前日京都那边突发的的一起严重事件——特级咒术师,兼盘星教教主夏油杰,因杀害非术师,依据咒术师法则现将他判处死刑。”
啊?校长在说什么?
这不可能。
听校长说完一长串,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
我还没开口,灰原雄率先出声。
坐满人的房间顿时掀起一阵骚动。
侧头望了眼悟,他应该比在场人员更早一些知晓内容,带着眼罩的面孔看起来倒是挺平静的——但这种时候,表现得越是沉稳反而越叫人不放心啊。
“我也觉得不可能,有什么依据吗?”我说。
前几日在关西巡视结界时还顺带见过他一面。
——盘星教的大本营选在了京都以西的小城市,为了方便他收服咒灵,杰知晓我每个结界的核心地点,这也是为什么从不考虑将自己的咒灵放置在关西那一代。
总之,那家伙精神状态非常不错,聊天时还讨论了附近某家新上的甜品铺不错,一点也不像是一言不合动手杀害弱小的杀人犯。
“受害人越沢一家是当地有名的富豪,”夜蛾接着说,“当日半夜夏油杰亲自上门杀害了他们一家人,包括一干仆从等未能幸免,而越沢的小女儿正巧从学校逃学溜回家拿私房钱,撞见离开的夏油,不知出于何种意愿,夏油没有将她杀害,她也是此次事件唯一目击证人——除此之外,经比对,现场残秽与夏油杰术式一致,不论如何,他都无法开脱。”
空气一时间陷入沉默,面面相觑无人吭声。
良久,悟打破沉静:“所以他本人是怎么说的呢?”
“他否认罪证。”夜蛾沉沉道,“而且已经从协会的人手中逃脱了,现今是叛逃状态。”
“他杀了协会那些人吗?”我询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夜蛾说。
“啊,那么说来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吧?”我说。
话虽然此,这般极为偏袒的言论,在人证物证具备的前提下,根本站不住脚。
“夏油的事已经由京都接手了,不归我们管,但是你们中如果有人遇上了……”夜蛾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我和悟身上,“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吧。”
板凳在木质地面上“哐啦”一下,拖出长长的音节。
“真是麻烦啊,”悟已经站了起来,“没别的事就走了。”说完拽起我的手腕,不由分说地被拖着带了出去。
临走前稍微回头看了眼夜蛾,一副欲言又止,满是无奈地望向我们。
“干嘛也拉着我早退,印象会变差的啦。”我抱怨说,“还想装个好人呢。”
“都跟我在一起了,难道觉得别人会对你有好印象?”他语气极度不耐烦地说,明显是在发脾气了。
这算什么,把火气撒在我身上?
我停顿了下,没去跟他的脚步,“你凶什么啊?”
他也跟着停了下来,转头望向我,叹了叹气,“好吧,收回刚才的话。”
轻哼了一声,不计前嫌地挽住他的胳膊,继续向外走去。
“以杰的性格,真要杀了那些人也会大方承认的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,但很明显外面的人不这么认为。”
“原来是在为好友鸣不平吗。”
“谁叫残秽和人证都指向了他,”悟苦恼地按住了额头,“真不知道那边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“难道是证据造假?”我喃喃道。
他没接话。
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,悟的身上好像多了名为“责任”的负担,我以为这份责任只是针对那些学生,他要保护那些自己发掘的人才,所以不论乙骨忧太还是虎杖悠仁的事情,都单枪匹马地跑去和总监会周旋,这种责任仿佛变成了下意识的行为,以至于轮到夏油杰出事时,本能地把别人的麻烦全数揽到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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