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&esp;这才从水底钻出来，长呼口气。
&esp;&esp;至于原因——
&esp;&esp;卫某人右手顺手一拉，一只死不瞑目的鱼头就给扔了上来，掉在河岸上，散发出一股股法力溃散后的灵气，周围的草木都更为茂盛了些，这正是刚刚那头八百年道行的鱼精，给卫渊山神印玺砸了一下，耗去了些神性力量，脑袋里怕是成了一团浆糊。
&esp;&esp;卫渊临走的时候，顺手把这鱼头给带走了。
&esp;&esp;瞅了瞅这么大的鱼头，也不知道要用多少辣椒才行。
&esp;&esp;再说，凡间的辣椒，能渗透进这种鱼妖的肉里么？
&esp;&esp;还是说，得去龙虎山后山菜园子里把老道士自己种的那些顺一点下来？
&esp;&esp;当然，做剁椒鱼头，只是顺带的事情。
&esp;&esp;卫渊心中自语。
&esp;&esp;他的真实目的，是因为这鱼头上残留有山神印玺的神性。
&esp;&esp;是为了隐藏自己的真正底牌。
&esp;&esp;而不是为了吃。
&esp;&esp;嗯，不错，正是如此。
&esp;&esp;卫渊瞅了瞅那鱼头，拎起来放到了卧虎令里，骑着共享单车，什么冲天椒，小米辣，各类的辣椒都买了一个遍，两大塑料袋，料想真能足够料理了那玩意儿，这才慢悠悠回了泉州。
&esp;&esp;抽出八面汉剑，令铁鹰战魂附着剑柄上。
&esp;&esp;卫渊拂过剑脊，满意道：“好剑！”
&esp;&esp;双手握剑，左脚在前，脊如龙筋，哐哐几下，才把这偌大的一只鱼头给剁开，老鱼皮厚，头大，卫渊把冰箱里东西都拿了出来，才将将塞了进去，撸起袖口，系好了围裙，已经拎起菜刀，本来打算多做些，可是转头一问，珏外出访友去了，估摸着好几天才能回来。
&esp;&esp;于是就少做了些。
&esp;&esp;只给隔壁书店的老狐狸胡明，还有开店的虞姬送了一份。
&esp;&esp;送过去才想到，虞姬这种植物所化的生灵，能吃鱼么？
&esp;&esp;不过，这在灵地妙境里面长了八百年的鱼，果然是不一样，滋味鲜美无比，和精挑细选的辣椒配合起来，鱼头的鲜，剁辣椒的辣，融为一体，吃得满头大汗，却又让人放不下筷子，就连最后的汤汁之类卫渊都不曾放过。
&esp;&esp;直接又做了一份扯面，扔到汤汁里搅拌了下，劲道的面条，吸收了鱼肉的鲜甜和辣味，是类似于辣椒爆肚面的吃法，最后吃得心满意足，将筷子一放，感觉到了胃部暖洋洋的，一股气机缓缓散出，强化肌肉和筋骨。
&esp;&esp;卫渊玩心起来，取了笔来，随手写下一行文字：
&esp;&esp;“中山经，洞庭之水有鱼，八百年道行可熟，翻江倒浪，生人莫入，味鲜，食之可壮骨强力。”
&esp;&esp;看着有趣，索性取来了先前剩下的玉符废料。
&esp;&esp;并指吐出剑气。
&esp;&esp;几如往日远古时期，模仿笔迹，将这一行字顺手刻录其上，文字笔触粗狂古朴，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，他仿佛重新回到了太古的时候，仿佛身边就是禹，就是女娇，偶尔也有那懒散的少年术士，他们在野外，在部族里，刚刚品尝完禹打来的战利品。
&esp;&esp;少年懒洋洋地吹奏树叶，声音混入了风里，禹王放眼望向远方和天下，女娇安静望着他，而身边的自己，落笔入玉，字字刻心。
&esp;&esp;几乎没有意识到的时候，就已经将文字刻下来。
&esp;&esp;就连细节处的习惯都一般无二。
&esp;&esp;他捧着这玉书，怔怔出神。
&esp;&esp;最后摇头，复杂一笑，随手将这玉符残篇抛飞到了木架子上，商王青铜爵的意识恢复过来，见到这一幕，随口道：“你怎么又做赝品了？又不卖，难道你又造假的爱好不成？”
&esp;&esp;卫渊抬了下眉毛：“什么赝品？”
&esp;&esp;青铜爵道：“我亲眼看到了，这是你自己刻的。”
&esp;&esp;若他是人，早已经吹胡子瞪眼了。
&esp;&esp;卫渊先前喝了酒，大笑，道：
&esp;&esp;“确实是我自己刻的，但是，却不是赝品。”
&esp;&esp;他心中怀念过往，又有一丝丝难得的疏狂，哪怕是山海经中并没有这一段文字。
&esp;&esp;只要是我写的，那便是山海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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