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修太平要术之人,都不会放过此物。”
&esp;&esp;卫渊神色好奇。
&esp;&esp;林礼索性微微一笑,开启了这个盒子,露出了里面的东西,是一个古朴的长杖,而且只有一小部分,其上有密文刻录,在场几名道人都面色沉凝,贺阳文手掌轻抚此物,缓声道:
&esp;&esp;“道门‘师’字难得。”
&esp;&esp;“正一道天师,上清宗太师,玄师,真师,代代相传。”
&esp;&esp;“这是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所用之物九节杖。”
&esp;&esp;“其在太平道眼中,地位丝毫不逊色于正一道所藏雌雄龙虎剑,或者我宗神霄玉书,既能招神劾鬼,也可理九人九气之事,可以统摄天地万物,可以度人得道,为道门顶尖器物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他们明知有危险,仍旧会来。”
&esp;&esp;“只可惜,岁月漫长,太平道九节杖也已经破碎,失去神通。”
&esp;&esp;“而《太平要术》本乃道门正宗,也有后人不肖,耐不住苦修度世,走了那取巧捷径,可惜,当年大贤良师一死,黄巾军便没了原本精气神,沦落为贼寇一般,而今他的传承竟然也如此……”
&esp;&esp;贺阳文谈及古代修行者,语气遗憾感慨,话也多了起来。
&esp;&esp;卫渊突然察觉到一丝丝异样,下意识抬手轻轻触碰这九节杖,他眼底瞳孔突然微微收缩,看到九节杖上纹路开始快速游动,眼前玄一,林礼等人面目刹那间变得模糊不清。
&esp;&esp;另外的声音从九节杖上传来。
&esp;&esp;…………
&esp;&esp;“孩子,呜呜呜,大师你救救我的孩子……”
&esp;&esp;一个母亲,抱着一个才三四岁的孩子哭泣。
&esp;&esp;卫渊勉强抬起头,看到自己变成了那孩子,看到那哭泣的年轻女子,看到破败的房子,然后另一只手伸过来,按在‘自己’头顶,卫渊转过头,看到那是个背着光的身影,等到他蹲下来,才看到,那是个少年道人。
&esp;&esp;一身百衲道袍,个子不高,脸庞有点婴儿肥。
&esp;&esp;笑起来嘴角有两个酒窝。
&esp;&esp;他取出黄符化入水中,让‘卫渊’喝下去,然后像是个老妈子一样嘀嘀咕咕地吩咐道:
&esp;&esp;“孩子身子有些虚弱,熬过来以后得注意些,饮食上也要格外关注……”他声音顿了顿,环顾周围,伸出手在怀里掏了掏,取出一个口袋,将里面的粮食倒出一半给母子,想了想,又倒出一点。
&esp;&esp;笑道:“好好生活。”
&esp;&esp;年轻女子感恩戴德,那有着婴儿肥的少年道士挠了挠头,认真安慰道:“我大汉国祚绵长,有光武中兴,现在年景差了些,往后定能好起来的。”
&esp;&esp;他蹲下来看着迷迷糊糊的孩子,笑了笑,又掏了掏,掏出一个鸡蛋,摩挲了下,塞在了孩子手里,顺手在孩子头顶拍了拍:“最后一个鸡子了,给你咯,小家伙,要好好长大。”
&esp;&esp;门口还蹲着两个年少道人。
&esp;&esp;这施黄符的道士走出去。
&esp;&esp;卫渊抓着鸡蛋,迷迷糊糊看到有另外一个消瘦的道人低头开口,和门外那少年道人说些什么,他想听清楚,就真的听清楚了——
&esp;&esp;“大哥,接下来要去哪里?”
&esp;&esp;少年道士想了想,答道:“顺着这大路走。”
&esp;&esp;“年景不好,我们一身道行总不能白费,沿路救治百姓……”
&esp;&esp;另一个少年闷声道:“可是,大哥,现在朝堂腐败,你一身道行,为什么不入朝整顿?”
&esp;&esp;少年讶然笑道:
&esp;&esp;“我就只是一个山野道人,入什么朝堂啊?我根本不是那个材料,况且,大汉龙气强盛,你叫我做官,莫不是要害我一身道行?不行不行,道门有戒律,必须远离人间纷争,一不可参与逐鹿称霸,二不可触碰人间气运。”
&esp;&esp;“就连留侯,国仇家恨,都是在人间事已毕后,才出世修行。”
&esp;&esp;“若要去汝自去,勿要打扰贫道飞升。”
&esp;&esp;少年道士笑骂两句,见到两个弟弟不服气,复又正色道:
&esp;&esp;“再说我大汉国祚绵延,我曾观龙气,大汉龙脉仍旧稳固,那朝堂之事不过是小恙,只要度过这苦难,中兴之日必然到来。”
&esp;&esp;
第一版主